任谠

最近的没写完估计一时半会写不完自己还挺喜欢的杂物

离开中城前,他最后一次见到了Wally West。
Len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走神觉得闪电侠冻红的颧部好像儿童绘本里两个红脸蛋,他原想等对方开口再打趣,可West只是蹙着额头注视着他(注视着…和过往每次他们对立或比肩时没有区别,起到警告、约束和无奈的情绪发泄的作用)——奇怪的是,这个眼神第一次让他如坐针毡。唉,他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,手插在兜里把一支烟搓捏得粉碎。
时值第一场薄雪后的季节,他们相隔冷空气瞪着对方,把形状不规的白汽呼成一条条颤颤巍巍的蛇皮。最后Len站得脚麻,才终于结束这场毫无缘由的对垒,他说:我要走了。他从早上起没说过话,现在出声时舌头打了个结而嗓音发哑,听起来就像他多舍不得这里。
Wally还是没说话,唉。这次他真正叹出来了。他又神经质地仰起头深吸口气,寒冷驱散了从早上醒来就开始恍如隔世的错觉,刺激得他鼻腔抽动想打个喷嚏。
他站在雪里不再动弹,安静地等待对方一句回复。冬天停留在他胸口,像朵早夭的白玫瑰。
《罹难的星星》(wally/len粮食向)

他们初次重逢在深夜,他趴在车窗上冲对面男人笑,心里还盈溢找到生父的喜悦。接着那双眼睛转动对上他视线,和他无异的亮镉色从罅隙里斜插着打进来,不偏不倚击塌了他心里某个棱角:对头脑中假象投入的向往的尊敬,零落地坠往正下方的虚空。
而他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填补了那块缺口、扮演成它先任的外表恪尽职守,那些近乎茫然的渴求又投射到了什么身上,就像他从来不能预设出一个路程里具体的目标,停留或再投放情感。愚蠢地亦步亦趋像儿时的幻想,每一次注视那双绿眼珠子,角落里的那东西就抽动骨节孶生,最终形成艘每个零件都被更换的新船。
他仍然是他的父亲,可是已经不够了。
《恸哭》(镖父子灵车)

Mick拉开门在客厅瞄了一圈,踏上地面大开杂志,没打招呼,留个沾泥鞋印在画面女人胸脯上,接着上了楼。一众惶恐相觑,听到他把门一面面推开朝里张望,又兀自不肯给带好,走过串门扇摇晃。无所获便加紧下楼,黑着脸去一把拉开卫生间紧闭的门,Mark在里头吓得一声怪叫。
  他压抑着脾性叹气,转头问整齐划一看着自己的三人:“寒冷在哪?”
  他们对视用眼神合计了一下,估计没人愿意搭腔。James便换个台平淡回答:“去后山看星星了。”
  “他有病吧。”这次热浪来的回复稳狠并准,几人在心里赞许地扁嘴点头。
《深海鱼》(热冷)

百老汇为人们带来热情的光影余韵从未褪去,装潢不似往日华侈的剧院仍散布在每座城市街巷之间,或许红黄油漆的灼烁色彩略显斑驳,却不足以抵消一点它们的矜重风格。那时《欲望号街车》刚刚上映,几乎每面广告牌都能到白兰芝病态姣俏的面容,画面里唇边噙着色泽淡漠的笑容像是弯月一弦。
店家摆上的音响十有八九放着闻名遐迩的田纳西舞曲,人人匆忙行进在空气与繁荣里,关心着那划给土耳其的四亿美元和铁皮屋上的猫。他知道他们处在这样的时代:巧克力色与灰烬混合的黑夜即将过去,阳光下万物不约而同地甦生。
而如果他合上自己明净的窗子,那些风物就将舍自偃旗息鼓。变迁是冲不上这方枯涸沙滩的浪潮,它们不止息地前进,前进,留下一团团密集黏糊的白沫当作他个人礼品。他听不见。
《如惊鸟欲飞》(pipster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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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谠

因为在这个听不到疑问、也听不到回答的世界,你是那样的耀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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